十八歲那年,我給薑玨打過一個電話。我不知道為什麼要打給他,或許是還抱著一點幻想,期待著,要是他能救救我就好了。要是他有一點點不忍心。要是他有一點點在意我。要是能讓我知道,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愛我的——我或許就能在鋪天蓋地、壓得我快要窒息的自毀傾向中,窺見一點生的希望。電話接通的時候,他跟往常一樣冷冰冰的。我喊了一聲哥,沒有像往常一樣帶著怨氣,隻是輕聲問了他一句:「如果我真的死了……」求求你。「……你...